摘要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自尊,我還有我的所謂抱負。
八妹說
來聽聽一個孤身奮斗的朋友的獨白。
【一個人的北京】
你有多久沒有看到 滿天的繁星
城市夜晚虛偽的光明 遮住你的眼睛
連周末的電影 也變得不再有趣
疲憊的日子里 有太多的問題
你有多久單身一人 不再去旅行
習慣下班回到家里 冷冰冰的空氣
愛情這東西 你已經不再有勇氣
情歌有多動聽 你就有多懷疑
許多人來來去去 相聚又別離
也有人喝醉哭泣 在一個人的北京
也許我成功失意 慢慢的老去
能不能讓我留下片刻的回憶
許多人來來去去 相聚又別離
也有人匆匆逃離 這一個人的北京
也許有一天我們 一起離開這里
離開了這里 在晴朗的天氣
......
《一個人的北京MV—好妹妹樂隊》
公司統計局說,有2.78億個同志跟我一樣,是不在家鄉工作的人。離鄉背井,這個聽起來就悲傷的詞匯,沒經歷過的人還真的很難解釋它。而這個詞常常與另一個詞聯系在一起——“奮斗”,遠離熟悉的地方與親友,去其他城市工作,不就是為了拼出一番事業榮耀歸來么?但很多時候、很多人僅僅止于口號罷了,我也是其中一員,我甚至不敢自問一聲:“真的盡全力拼搏了嗎?”畢竟工作多年,我的存款還是只有這么少。

風呼啦呼啦地打在裸露在外的臉上,生疼得緊,心想:這大廣東終究是入冬成功了呀。快步走進常去的酒吧,悶頭喝了一大口白啤,微微的酸味,但也柔和到了心底里,忽地便將加班積累的濁氣溶解了,爽!
在這城市生活,真特么不容易。
這不,一杯白啤,就抵了我兩個小時的加班費。朋友Alex勸我:那么辛苦工作是為了什么?賺了錢還是省點兒花吧。可是,我舍不得不喝。一天24小時,坐了10多個小時,工作一天下來,腰也麻了脖子也僵了眼睛也花了。如果那么辛苦工作,卻連喜歡的飲料都不能喝,那我究竟賺了錢做什么?買車買房買老婆?問題是:省了,我也買不到啊,還不如不降低我的生活質量呢。
打臉地說句實話:我省過。畢竟工資不高,生活成本卻把我嚇出了小s表情包。于是決心開始了不泡吧不看電影,不出去玩兒,省吃儉用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要好的同事如往常一樣攬著我的肩說:走,吃串兒去!本來垮著的肩膀立馬捋直了,但又垮了下去,以省錢的說法拒絕了,同事笑笑算過去了,他們以為:誰沒有個剁手的時候呢,這小子應該是提前月光了吧。但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后,我發現我被“退圈”了。
漸漸地我跟不上同事說的話題,當他們在討論:昨晚看的電影、前天在xx店里發生的趣事兒、這周末要去某某地方農家樂...沒參與的我根本插不上話,久而久之,與他們圍攏在一起時,我的沉默連我都覺得尷尬。
這種沉默會跟著我回家。租來的一房一廳空蕩蕩的,我不敢養寵物,我想:若我回到這空無一人的房子心里都會這么難受了,那它呢?我害怕,害怕它在漫長而落寞的等待中成了我——毫無生氣的我。
從小不善表達愛意的我,是在一個更不善表達的家庭長大的。正如他們不愿把遇到的困苦告訴我,我更不會向之抱怨工作上的艱難。父母生活在北方的農村老家,與我相隔甚遠,雖然時常打電話,但通話時間不長,他們最嘮叨的時候也湊不足五分鐘。而最近他們百問不厭的話題便是:啥時候回來?
接下來的問話,同樣單身的Alex也經歷了不止一遍。“兒子,談對象了嗎?”、“過年帶女朋友回來瞧瞧?”、“和我一起跳舞的張阿姨,她女兒就很不錯,啥時候回來會個面?要不先拿號碼聊聊天兒?”這些一連串由不同的字組成的句子,表達的卻是同一個主題,讓我不得不佩服中文的博大精深。
最讓我難受的是這一句:“兒啊,爸媽都老了,你回家發展不成么?爸媽攢好了錢給你付房子的首付...。”
腦子里轟地一聲,響起好多年前的一句話,還記得那時剛畢業,我斗志滿滿地對父母說:“等著,兒子很快就帶你們住大房子去!”
而如今,我那背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彎了的父母,隔著電話在那遙遠的農村矮房子里,帶著點兒乞求的語氣讓我回老家時,我只能半開玩笑地回答:“喲!您二老啥時候攢了這么多錢呀?但即使不是衣錦還鄉,怎么著你們也得等兒子意氣風發的時候再回去吧!”說完眼睛卻不受控制地酸痛發紅。心里狠狠地罵自己:真TM沒出息!
我的誓言,竟是父母在為我實現。
沒怎么讀過書的老父老母,收入微薄,我上大學時的費用都必須靠七拼八湊才能繳齊,他們的生活該是如何節儉?我不能想象。腦中僅僅浮現母親凍得通紅的雙手和父親冷得發抖的背影,便能讓我本不強大的內心潰不成軍。
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自尊,我還有我的所謂抱負。可是在現實的打壓下,它們已然渺小,如今這些能支撐我在異鄉繼續努力的東西,其實有個統一的負面叫法——逃避。Alex笑稱:“你這樣,好聽點是叫安于現狀啊。”呵,這樣的生活質量,有何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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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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